叛军头子曹敬联合西陵二十万大军攻打大兴国土,被长安王霍峥率兵阻拦,苦战三日后两败俱伤,两国将士死伤无数,西陵那边有了退兵的意思,曹敬死死将人拦住,西陵大军若在此时退去,那他们这些叛军马上就要遭到灭顶之灾。就在这个关头,安插在大兴将士里的暗桩传来消息,说长安王霍峥在回营路上葬身泥石流之中,大兴将士群龙无首,正是攻城掠地的大好时机。于是西陵元帅和叛军头子曹敬重整兵马,接连发起战事,大兴这边的将领们苦苦支撑着打了一场又一场的仗。今天这一仗,西陵大军和叛军合并在一起,对金门关发起破城之战。战役是连夜发起的,重器攻城掠地,大雪之中,烽火冲天,在两军交战即将攻破城门之际,忽然有数不清的墨衣铁骑从西陵大军后方包抄过来。先锋将军扛着“霍”字旗杀入战场中,高声喊道:“长安王带兵抗敌,尔等速开城门,与我等合力围杀西陵大军!”身后一众墨色铁骑齐声大喊:“长安王带兵抗敌,尔等速开城门,与我等合力围杀西陵大军!”声势浩大,几乎到了地动山摇的地步。霍峥自千军万马之中策马而出,一剑连杀数个西陵士兵,鲜血四溅,火光照亮了他凌厉的眉眼。马蹄踏雪,衣袂逐风,犹如神明天降一般。城楼上拼死守城的将士们见状,一个个从难以置信到兴奋不已只在顷刻之间,“长安王没死!”“长安王还活着!”“长安王回来了!”城内士兵喊着喊着,瞬间就热血澎湃。叛军勾结西陵人发起大战那日,足有二十六七万人马,而长安王这边不到十万,人数如此悬殊的情况下,长安王亲自带兵抗敌,厮杀了三天三夜,硬生生将仗打赢了。谁也没有想到这位金尊玉贵的皇子能为了保境安民舍出命去,他没有死在战场上,却死在了一场泥石流里。幸存的大兴将士见过长安王的英勇,在“长安王死后”并没有弃城而逃,而是坚守阵地,他们相信养出了长安王这样一个儿子的皇帝不会弃他们于不顾,打了十几场大仗小仗之后,硬生生守到了今日。然而,在这场必死之战中,长安王居然又活了,他不仅活了,还带来了援军。现在,到了他们对西陵大军前后夹击的时候。“开城门!”守城将领高声喊道。“开城门!”众将士齐声大喊。被攻打得摇摇欲坠的城门在此刻打开,城内将士高举兵器,冲了出去,“杀啊!”顷刻之间,便对西陵大军和叛军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。原本胜券在握的西陵大军瞬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,阵型乱了,人心也跟着涣散。西陵元帅一边跟忽然杀出来的先锋将军过招,一边大喊:“不要乱!”可天太黑了,数不清的墨色铁骑来势汹汹,犹如潮水一般将西陵大军包围起来,犹如死神降临,带走了无数人的性命。西陵大军乱作一团,很快就被墨色铁骑杀得难以抵抗。曹敬见状,策马到西陵元帅身边,同他说:“元帅,霍峥杀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,眼下军心不稳,硬抗也不是办法,我们先撤!”西陵元帅跟那先锋将军连过数招,被对方砍伤了手臂,他也知道眼下形势不对,硬抗不是办法,便咬牙喊道:“鸣金收兵!撤!”西陵大军这边鸣金收兵,集结人马飞快地撤去。曹敬在来跟西陵元帅说撤退的时候,就已经吩咐自己的人马先走为上。这会儿全军撤退,就数叛军跑得最快,在最前面。受了伤的西陵元帅很快就被亲信士兵护着撤退,曹敬也不管他,带上自己的人撤。夜色茫茫,飞雪如盖,火光缭乱间,江昊逆着人群策马来到曹敬跟前,“义父,您怎么样?”护在曹敬身侧的众人见状都给他让出一条道来。“受了点小伤。”曹敬在撤退的时候中了一箭,他咬着牙将箭羽拔了出来,对江昊说:“今日势头不对,赶紧撤。”江昊低头应“是”,在曹敬打马经过他身侧的时候,江昊忽然拔出腰间长剑,一剑砍下了曹敬的头颅。变故只在一瞬间。护卫曹敬的那些人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,就看见曹敬的脑袋滚落在地。鲜血染红了飞雪,曹敬的身躯也从马背轰然倒下。他的眼睛死死瞪大,到死都不能相信自己会命丧江昊之手。“江昊!你敢杀我义父!”曹敬的其他几个义子见状立刻冲上前来,要当场杀了江昊。江昊早有准备,他一剑挑了四个异姓兄弟,一剑了结一个人,鲜血溅了一脸,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,“你们这么孝顺,我送你们下地府继续给曹敬当义子!”四人之中只有一个逃过了江昊的毒手,即便是逃得够快也被他砍断了一只手,周遭全是群龙无首的叛军。江昊也顾不上跑了的那人,他一手勒着缰绳,一手举起长剑,高声道:“曹敬已死,所有人都听我号令!”跟随江昊的那一部分人立刻应声道:“但凭三哥吩咐!”江昊道:“曹敬勾结西陵,通敌叛国,罪大恶极,众兄弟随我截杀西陵大军,将功补过,归顺朝廷!以后咱们就吃军粮,领军饷,当军爷了!”叛军们见曹敬已死,都人心惶惶的,这会儿听见江昊说只要截杀西陵大军就可以将功补过,归顺朝廷,吃军粮、领军饷,当军爷了,这种时候傻子都知道怎么选。加上江昊底下那些人大声喊着:“将功补过,归顺朝廷!”大半的叛军都很快选择跟着江昊截杀西陵大军,还有一些曹敬的死忠,大声喊着江昊贪图荣华富贵,勾结朝廷,行弑父之举,要跟他不死不休。江昊看着那些人,抬手抹去脸上的血迹,轻笑一声,“弑父?曹敬算哪门子的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