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枝见他神色不似作伪,便同中年管事说:“豆腐这东西不必其他的,得每天现做才是最好吃的,若是醉仙楼真的要请我过去做豆腐,那我明儿一早再过来。”“那咱们可说定了。”中年管事说着就要给春枝二两银子的定金。春枝收下银子,“你先回去吧,明儿一早我直接来醉仙楼。”“姑娘怎么过去?”中年管事道:“要不要我把马车留下?”春枝道:“不用,我跟着镇上的船去南州城便是。”“也好。”中年管事再三跟春枝确认,明儿一早她一定会去醉仙楼,这才离开。春枝点头应了,送走中年管事后,她把二两银子存进了箱子里。想着给霍七的那一百五十两,还有些肉疼。她只能安慰自己“千金散尽还复来”。这不是立马就回来二两了吗?而另一边,霍峥揣着春枝给的银子进了南州城的驿馆。江河带着一众暗卫将王爷迎了进去。“王爷可算回来了。”这些天顶着人皮面具假扮长安王的暗卫无影扯了面具,上前行礼,“这些时日属下天天被那些地方官员拉着喝酒,都快喝成酒鬼了。”霍峥没理无影,径直往暗室里走去。周荣经过一夜的拷问,已经半死不活的。霍峥进了暗室,血腥气便扑面而来,他微微皱眉。江河走在王爷身后,低声禀告道:“周荣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,已经签字画押,但……”这话还没说完。霍峥就听见周荣在那强撑着叫囔,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竟敢对我动刑!爷奉劝你们尽快放了爷,否则——”“否则什么?”霍峥款步上前,直接拔剑砍掉了周荣的右手。就是这只手昨夜碰了春枝。断手落在地上,血溅了一地。“啊啊啊啊啊啊啊!”周荣凄厉无比的尖叫,“我可是南州知府之子,在南州,我说一没人敢说二!你、你竟敢砍我的手!”霍峥嗓音低沉道:“我不仅要砍你的手,还要你的命。”周荣被拷问了一夜,几乎没受什么刑就把事情全都交代了,他想着在南州,没人能跟他爹对着干,即便签了口供,上堂之后再反悔就是了。没想到这人一来就砍了他右手。手……他的手没了。周荣疼的全身痉挛,咬牙问道:“你、你究竟是谁……”昨夜周荣刚要动春枝,这个人就带人杀了进来。周家老宅的那些小厮几乎全都被杀了。寻常人根本不敢杀人。眼前这个……霍峥将带血的长剑抛给江河,“来人,把周荣带上南州府衙。”“是。”暗卫应声上前,把周荣从刑架上放了下来,拖去南州府衙。霍峥大步朝外走去。江河收起长剑,跟着王爷一道往外走。驿馆上下,静的只闻众人的脚步声。霍峥亲自驾临南州府衙,府衙上下人等原本十分懈怠,一声“长安王到”,惊醒了昏昏欲睡的衙役们。霍峥一边往公堂上走,一边吩咐道:“去把周贺叫来。”南州知府名叫周贺。“是、是……王爷。”衙役连滚带爬地去找周知府。霍峥走上公堂最高处落座,血淋淋的周荣被拖到了公堂上,血迹一路蔓延。“下官周贺,拜见长安王殿下!”南州知府周贺匆匆而来,带着一众下属跪下行礼。霍峥敲了一下惊堂木,沉声道:“周大人。”周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,被长安王这一声惊堂木吓得不轻,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身侧血淋淋的那人哭着喊“爹!”